
饥饿,像一把钝刀子,在赵小满的胃里反复绞磨。 每一次绞动都牵扯着四肢百骸的虚软,每一次磨蹭都带起喉头一阵阵绝望的酸水。 意识如同沉在冰冷浑浊的深水潭底,艰难地向上浮。刺骨的寒意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尖锐、更磨人的痛苦,从腹部深处蔓延开来,啃噬着每一寸感知。赵小满猛地吸了一口气,喉咙里堵满了干涩的灰烬感,呛得她弓起身体剧烈咳嗽起来。 “咳咳…咳…” 视野在剧烈的震动中渐渐清晰。昏黄摇曳的光源来自灶膛口残留的微弱火星,勉强映照出眼前逼仄破败的空间。低矮的泥坯墙被长年累月的烟火气熏得一片乌黑,几处墙皮剥落,露出里面粗糙的草筋。头顶是稀疏的茅草屋顶,几缕暗淡的星月光辉正从几处明显的破洞漏下来,带着夜晚寒凉的湿气。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呛人的柴烟、湿霉和一种食物彻底腐败后酸馊混合的绝望气味。 这是哪里?她最后的记忆分明是实验室刺目的无影灯和仪器尖锐的警报声…一场持续了七十二小时的高强度实验,为了那个关于植物基因定向诱导的疯狂课题…然后心脏一阵剧痛,眼前一黑… 没等理清这荒诞的处境,一阵更猛烈的晕眩和虚软袭来。她下意识地抬手想撑住身体,指尖触碰到身下铺着的“床铺”——那根本不是床,而是冰冷坚硬、凹凸不平的泥地,上面仅仅胡乱铺着一层薄得几乎感觉不到存在的、散着霉烂气味的干草。 胃袋骤然收缩,出响亮而空荡的“咕噜”声,像一面破锣在寂静的夜里被敲响。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更汹涌的、几乎要将灵魂都抽离的饥饿感。 “醒了?” 一个干涩、疲惫,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女声突兀地响起,像砂纸刮过铁皮。 赵小满循声猛地扭头。灶台阴影里,一个妇人佝偻着背坐在一个小木墩上。妇人穿着一身洗得白、打满补丁的灰布夹袄,袖口磨损得厉害,露出一截枯瘦黝黑的手腕。她双手捧着一个粗陶碗,正低头小口小口地啜饮着里面浑浊的液体。灶膛余烬的光勾勒出她深陷的眼窝和高耸的颧骨,以及脸上刀刻般的皱纹,每一道都仿佛浸满了生活的沉重和麻木。 是“她”的母亲,王桂香。一段不属于她的、属于另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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